當天氣進入到秋冬轉換之際,氣溫一下熱一下冷,最常聽到一聲💥”碰”💥,磁磚因為熱脹冷縮不是翹起就是爆開,也就是俗稱的”彭共”。

昂睦在這邊提醒大家若發現磁磚有裂縫時,可先敲敲看磁磚表面,若只有一兩塊隆起破裂,進行修復即可,千萬不要這片地板或是牆壁爆光光才後悔莫及🤦‍♀️🤦

一般來說家中地磚隆有四大原因:
1、地磚縫隙尺寸處理不當,磚與磚之間的縫隙太小,就容易引發磁磚層的拱起現象。
2、裝潢的時候,師傅鋪貼磁磚若整平方式偷工減料,也會造成磁磚翹起現象。
3、另外就是在貼地板磁磚時,最初鋪設的水泥地面的品質較差,磁磚的水泥與原來的地面結合度不佳,地磚隆起的問題也是很常見。
4、當氣溫變化劇烈變化時,最容易導致磁磚爆裂,無論任何品牌或是材質的磁磚都會受到熱脹冷縮影響,遇到太大的溫差變化,爆裂的情況時有耳聞。

昂睦提醒各位,若磁磚爆裂面積沒有很大的話,要趕緊找施工團隊敲破切開,否則底下的空氣產生推擠效應,一些不夠牢固的磁磚就會一直被擠壓出來,到時磁磚就像跳舞一樣🤸‍♀🤸,一塊塊隆起,到時修補會非常不容易喔。

要怎麼處理磁磚彭共?

昂睦處理的方式通常有兩種,一種是打掉重鋪,另一種則是局部修復,說明如下:

(一)地板磁磚打掉重鋪

當家裡遇到大面積的磁磚爆裂、隆起,也就是整個地面結構已經被破壞,如果單單只要局部修復,全部重新鋪設雖然會比較花時間、費用高一些

但是打掉重鋪,才能確保每一個地方都可以獲得較好的施工水準,這是一個比較安全的作法。

如果選擇全部打掉重做,這麼浩大的工程建議昂睦多年來的經驗豐富,可視家庭需求與我們討論是要改用木紋地板或是一樣鋪設磁磚。

(二)局部修復磁磚

若發現家中磁磚只有輕微裂縫時,可先觀察地板表面,如果只有三到四塊隆起破裂,那麼趕緊進行局部修復即可,否則等到整片澎共,再請地板修繕來處理,那絕對非常劃不來。

昂睦所提供的磁磚修補技術有五大特點👍:

尤其灌注修補工法與傳統泥作工法最大不同在於灌注修補工法不需要敲除磁磚,另外除了方便針頭注射,必須切開磁磚的切割聲外,幾乎沒有噪音跟灰塵

通常只要一兩天時間就能完工,民眾不必搬家拆裝潢,施作費用也最經濟實惠

而且灌注工法最大特點就是不會有水泥,所以施工的時候,不會讓家裡灰塵滿天飛舞,不需要二次清潔

我們的施作案例

局部施工

地板重鋪

臺灣氣候溫差大,有時也有地震,磁磚膨脹爆裂問題時有耳聞,所以平時要觀察磁磚是否有隆起或輕微裂縫的現象,建議就要及早處理與補強

當您有遇到這樣的問題,歡迎加入我們的LINE或是臉書,拍照給昂睦專業施工團隊,讓我們搞定您家中磁磚爆裂的問題喔💪

連絡電話:03-667-0518

公司地址:300新竹市東區東大路二段8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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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磚使用的時間久了,經常會出現各種問題,那麼地磚爆裂拱起的原因是什麼呢? 新竹浴室整修磁磚翻修費用

一、地磚爆裂拱起的原因是什麼呢

1、自爆,地磚鋪設的時間久了也會出現自曝,因為室內溫度變化導致瓷磚受到牆體的壓力,時間久了就會自爆。 桃園貼牆壁磁磚高低不平修復

2、熱脹冷縮,這種情況經常發生在夏季,不同材料的伸縮係數不一樣,牆體的主要材料為鋼筋混凝土,與它比起來瓷磚的伸縮性數要小很多,那麼當溫度變化時,瓷磚幾乎沒有變化,即溫度下降時牆體就會收縮,而瓷磚收縮的很慢,這就會使瓷磚被牆體擠爆。

3、粘合劑品質差,一般鋪貼瓷磚都會拿水泥砂漿為粘貼劑,將水泥與砂漿依照1比1的比例配比,假如配比不恰當,則無法達到需要的粘度,苗栗地磚空心隆起修繕推薦此外砂子的含土量太高或品質不達標,也會導致粘貼不牢固,從而出現瓷磚空鼓、脫落的情況。

二、瓷磚鋪貼的注意點是什麼呢 苗栗牆壁磁磚隆起翻修推薦

1、選購瓷磚時要確保外層包裝上面的各種標識齊全,像是型號、顏色、尺寸等等。

2、同一平面施工的瓷磚型號與尺寸必須統一,否則就會影響到整體的美觀。 桃園浴室整修磁磚修補推薦

3、鋪貼瓷磚以前需確保牆面平整穩固,因此需對牆面做處理,像是找平、噴水、除雜等等。 苗栗壁磚施工翻新費用

4、鋪貼的時候必須做好各個步驟的檢查與複查,假如是大面積的施工領域,需將它分成幾個小湯圓來檢驗,正常是每50平米當做一個檢查單位。

苗栗外牆瓷磚脫落工程小編總結:以上就是地磚爆裂拱起的原因,從上述文章我們可以看出,導致它爆裂拱起的原因主要有三個具體是哪一種?

只要依據自家的實際情況來判斷。我們在處理這種問題時,需依據它的緣由來選擇恰當的方法,這樣才能夠在達到修理目的的同時避免很多麻煩,希望能夠幫到大家。 苗栗壁磚隆起爆裂翻新費用

勵志美文欣賞    一、《誰拉你走向了平庸》    文/馬德    有這樣一個實驗:一位長跑運動員參加一個五人小組的比賽,賽前教練對他說,據我了解,其它四人的實力并不如你,于是,這名運動員輕松的跑了第一名。后來教練又讓他參加了一個十人小組比賽,教練把平時其它人的成績拿給他看,他發現別人的成績并不如自己,他又輕松跑了第一名,再后來,這個運動員又參加了二十人小組比賽,教練說,你只要戰勝其中的一個人,你就能取得勝利,結果,比賽中他緊跟著教練說的那個運動員,并在最后沖刺時,又取得了第一名。    后來,換了一個地方,賽前,關于其他運動員的情況,教練并沒和他溝通過,在五人小組的比賽中,他勉強拿了第一名,后來十人小組的比賽中他滑到了第二名,二十人的比賽中,他僅僅拿了第五名。    而實際的情況是,這次各個組的其他參賽運動員同第一次的水平完全相同。    這不由得使我想起自己上學的故事來了。    在小學的時候,自己是班里的佼佼者,覺得第一名非自己莫屬;升到初中后,人多了,覺得自己能考個前十名就不錯了,于是一旦考到前10名,便沾沾自喜。高中以后,定的目標更低,即便考試稍有出入,也會安慰自己道:高手這么多,已經很不錯了。就這樣,我一步步從優秀走向了平庸。    是的,生活中,不會永遠有人告訴我們,競爭對手的實力和能力。于是面對著周圍越來越多的人,我們開始茫然不知所措,或者妄自菲薄,主動的把自己“安排”到一個較低的位置上。這也許是前進的路上,許多人都要走的一條路。    二、《好走的都是下坡路》    文張石平    一位農民朋友曾給我講述了一段他自己的故事。    那天,我拖著沉甸甸的板車疲憊地來到了山腳下。望著前面那一段長長的上坡路,我不禁畏而卻步。心想,今天靠自己一個人絕對拉不上去了,肯定得有人幫一把才行、正在為難之際,正巧過來了一個熱心的路人。(勵志名言)他看出了我的窘境,對我說:“沒關系,我來幫你。”說著,便利落地卷起袖子,拉開一副推車的架勢。    于是,我就咬緊牙使勁地拉車。在熱心人“加油,加油”的鼓勁聲中,我們終于將車拉到了坡頂。當我感謝熱心人的鼎力相助時,沒想到他卻說:“你用不著感謝我。這兩天我的腰扭傷了,根本就不能用勁。我只是喊喊'加油’而已。能將這趟車拉上去,全靠的是你自己。”    農民朋友的故事不禁使我聯想到,人生之路不也同樣是如此一位名人曾說:“容易走的都是下坡路。”人生之路并非一馬平川,并非無須費勁就能輕松前行。許多時候,正是由于我們放棄了努力,便白白地錯失了成功的良機。結果便是半途而廢,無功而返。    三、《氣質是最耐看的名牌》    文/施以諾    是香奈兒的衣服?皮爾卡丹的褲子?Gucci的背心?Hermes的圍巾?還是Fendi的鞋子?提供您一個“不標準的正確答案”。    相信很多人都聽過一個老故事:有一次林肯總統面試一位新進的人員,后來他并沒有錄取那位應征者,幕僚問他原因,豈料他竟然說:“我不喜歡他的長相!”幕僚非常不服,問道:“難道一個人天生長得不好看,也是他的錯嗎?”林肯回答:“一個人四十歲以前的臉是父母決定的,但四十歲以后的臉卻是自己決定的,一個人要為自己四十歲以后的長相負責任。”我很贊同林肯答的這句話。    它跟古人“相由心生”的論調不謀而合。(勵志文章  www.lz13.cn)人,常會花很多的時間和金錢去購買名牌服飾,但卻很少人愿意花等量的精力去修身養性。殊不知,“氣質”才是最耐看的“名牌”!    一個人若臉上有氣質,遠比穿上一身名牌更美,更帥,更受人肯定。而想擁有它也很簡單!您甚至不必花一毛錢,只需注意自己的脾氣,端正自己的品格,凈化自己的思想,充實自己的內在……無形之中,您的談吐、態度、舉止……全都會披戴上一股清新而脫俗的氣息。    氣質,是最好的名牌。    四、《一把生銹的刀》    文/柳再義    一把刀生銹了,被棄置在一角。這把刀曾經鋒利,被人天天使用,然而現在它卻銹跡斑斑,被冷落了。也許是主人又有了新的刀,也許是嫌它太老不好用。一天又一天的閑置,這把刀就生銹了。    這把刀會失落寂寞嗎?再也不像過去光亮了。還是慶幸退休的悠閑?再也不用那么辛苦了。看見別的刀被寵愛,這把刀會心酸嗎?會嫉妒嗎?    說不定剛開始退下來時,刀會覺得無事一身輕。然而,生就的勞碌命,使它不久便悶悶不樂。沉浸于回憶,獨自悲傷,銹跡是刀的眼淚嗎?    誰都知道,刀是越用越快。這是刀的品格,用就是磨礪。無論是堅硬的骨頭,還是柔軟的肉,在刀鋒之下,被切斷分割!    刀生了銹,就鈍了。刀一鈍,人們更加懶得用它。    無論當年多么輝煌,可眼下畢竟廉頗老矣。    人說寶刀不老。活到老,學到老。人說用進廢退,流水不腐。一個人怎樣才能不被淘汰呢?人要勞動,要思考。不勞動就會生病,不思考容易遲鈍。就好像那把生銹的刀。    你是一把刀嗎?是一把怎樣的刀?是一把寶刀還是一把生銹的刀?包袱就是一個人身上的銹斑。名利也會羈絆人的思想,令人越來越沉重,越來越猶豫。    如果你自信是一把寶刀,即使生銹了,那也不用灰心!完全不必自暴自棄。只要磨礪,依舊可以锃光閃亮!怕就怕斗志完全喪失,信心消耗殆盡,那樣的刀,才真是一堆廢銅爛鐵。分頁:123

三十五歲之后  文/和菜頭  三十五歲是條界限,沒到界的還是三十露頭的年輕人,過了界的則屬奔四的中年人。  事情不是這樣的:你獲得了經驗,擁有了頭銜,甚至都有幾分睿智了,可以輕松一點過活,游刃有余地行走在社會里,開始感受成熟帶來的福利。真的不是這樣,三十五歲之后的感受更像是結束了適應性訓練,生活要給你來點真格的。  它的重量在短短幾年里翻著跟頭往上漲,世界也并沒有安寧下來,而是日甚一日的瘋狂旋轉。除了繼續挺下去,似乎你也沒有別的選擇。只是在這重壓之下,難免會隱隱有些擔憂,覺得自己會在某一刻終究承受不住,就那么一下子倒下來。  二十多歲的時候,感覺是自己張開雙臂迎上世界。三十多歲的時候,情況則是整個世界向你傾倒過來,聽得見自己身上骨節噼啪做響,一口氣屏住不敢有絲毫松懈。壓力來自四面八方,卻不再耗費你的體力,甚至無需動用你的智力,它只是簡單地耗神,好叫白頭發順著兩鬢瘋長。  我覺得在這個人生階段應該持有一種坦誠的態度,正如此刻去接受生命變化帶來的這一系列重量。如果自己已經被生活之錘反復鍛造成一塊通紅的銅,那么就應該像塊銅的樣子。不要解釋為自己內心火熱,也不應承諾自己還將堅固。靠堅固和鋒利可以走到今天,但我猜想接下去需要的只會是堅韌。  怎么理解這種變化呢?當自己還是個愣頭青的時候,世界由門組成。緩緩推開也好,飛腿踹開也罷,那時是暴力破解的年月。世界有無限多扇門,你可以打開無限多種可能。但是探索到一定的時間,你終將明白一點:一生不可能全然在不斷開門里度過。一定有某扇門,或者某幾扇門,打開之后自己可以走進更深遠的世界。  把自己托付給智慧也好,純粹的欲望也罷,你會一路這么走下去,那是屬于你的一部分。你可以為之努力,在自己的沙漏清空之前走到你認定的處所。并且,因此不再羨慕別人選擇的門,和別人走過的路。知道自己能力所能達成的極限,這是狂心消歇的開始,但是并不會讓人感覺到多少快樂。  因為許多東西會因此崩壞掉。有些你曾經認定是堅固的,甚至是美好的東西,很快會因此而破碎。當你仔細地領悟到人人時間都有限這一點后,就會很快看明白大家都在舞臺上為了什么而急切。許多漂亮的大詞都會因此而支撐不住,許多漂亮的人物也都會因此而原形畢露,你看見其實只有生存法則在起著作用,無非是在它驅動下的行為中有些更具迷惑性,而另外一些容易圖窮匕見。  凡事問一句:他/它指著什么吃呢?“以何為生”是把銳利的刀子,用來做現象和實質的切割再合適不過。一地零碎之后,會發現可以稱之為真正問題的不多,可以稱之為純粹觀念的東西也不多。往昔自己曾追逐的熱鬧就像萬花筒,炫目的幻相之下只有三棱鏡面和一些碎紙屑而已,它們對現實無能為力。  我個人的現實又是什么?  我有了間書房,書架上放了三盆綠色植物。因為煙熏的緣故,它們都羸弱不堪,葉子總是無法垂下來,按照當初設計的那樣遮住書架的最上一層。書桌上是一臺筆記本電腦,邊上總是摞著幾本書。看完一本就撤掉一本,有新書來就繼續碼上去。在書和電腦之間,則是無數的轉接線、連接線、充電器以及各種小型電子產品。  中間有一只藍色的塑料盒子分外醒目,里面是一個塑膠的半透明牙套,叫做“止鼾器”,據說可以防止呼吸暫停。沒有人會在二十幾歲的時候擔憂呼吸暫停癥,但是在我這個年歲,就得開始像個拳擊手一樣咬著牙套,連睡夢都變成了致命的拳臺。以前總希望自己能在人生路上“武裝到了牙齒”,我卻不知道竟然是以這樣一種武裝方式。  書桌是既有之物的陳列,籠罩貪婪的光輝。止鼾器則是對于死亡的恐懼,那暗影已經漸漸逼近。35歲可能是人類有史以來的平均壽數,考慮到數百萬年的時光,這個數字可能還會更小一些。這也就是說,即便現代社會里的人能夠活到七、八十歲,但是有些恐懼已經寫進了DNA里。遠離了天花、肺結核,人到了這個均數的年齡之后,還是會無端端地覺得恐慌。加上所謂本命年的存在,如果你又恰好在事業上選擇了較為艱難的路線,那么總是會覺得心頭沉甸甸的,又不知道為了什么。  而與此同時,你的朋友熟人家里在添丁,自己的父母卻垂垂老去,生命的潮汐漲落帶來秋日的蕭瑟。人們這時去繁衍后代,與其說是賦予孩子生命,倒不如說是因為新生兒點亮自己的生命驅散開死亡的陰影。我看到朋友們情深入許,為孩子寫下深深淺淺的文字,其實也都是為了自己,給自己中年的生命一次重新賦值,似乎和更為遙遠的未來扯上了什么關系,自己因為責任而擁有了某種價值。  為別人活著或許是令人煩惱的,但是若無需如此,則需要更大的重量避免自己的靈魂隨風飛去。就這樣,少年人一路遠奔,此時卻漸漸回返原路。有的人說:我驚訝地發現自己變成了年輕時所厭惡的那一類人。也許吧,只不過那時候生命還沒有多少重量而已。  我已經覺察到很多變化,包括夜里額外多出的一次起夜,包括案頭常備的胃藥。以前會相信一切不適都是暫時的,一覺起來也許都會好起來。即便一時不是如此,也有信心認為會有那么一天。現在我不那么想了,我開始相信可能從此要帶著這些不適一路走下去。  這固然讓人覺得不那么愉快,但也只能作為生命的一部分接受下來,就像樹木帶著節疤繼續成長。繼續長下去,帶著所有不適的人物和事情。樹就站在那里,似乎除了這么繼續下去,也不會有什么別的選擇。在追尋一個美好的世界如此之久以后,試著和一個不那么完美的世界并存。當我再次看到這世界的黑暗創口時,想得更多的是自己身上對應著的瘡疤,想著我們彼此映射,想著自己不可能飛升到純粹的光明里去。  本命年里會有許多選擇,黃歷上卻寫著諸事不宜。帶著這樣的壓力、疲憊、創痛和恐懼,為什么還要走下去,又要走向哪里?(www.lz13.cn)幾天前和老友們喝酒聊天,我的一位老哥哥說到他生意上的事情。他說他費盡千辛萬苦,終于中標簽合同。可剛到工地的時候,就被甲方一個小他二十幾歲的姑娘惡罵凌辱。  他坦誠地說,在那一剎那,他很想計算一下這些年賺了多少錢,如果達到自己心里那根保底的線,他想立即退出,什么都不做了。也正是在那樣一閃念之間,他被自己的這種念頭所震驚,“我怎么會變成這種人了?”  老哥哥一下子就崩潰了,羞愧讓他淚流滿面。和壓力相比,更可怕的是自己背叛了自己。而困難之處在于,到了這樣的年歲,即便你這么做了,也沒有人能指責你什么。反而可能會贊揚你務實,懂得進退之道。  我倒寧可繼續活得虛無一些,看不清楚十年之后會是怎樣。始終留存有一夜之間一切不復存在的可能,這讓人能夠走得更快一點,更遠一些。就像我的老哥哥他們一樣,坦誠地面對自己的欲望,堅定地捍衛自己的審美,然后嚴厲地對待自己的怯懦。當初是自己選的這扇門,那就要一路走到底。我們是那樣的不完美,卻又是如此的堅韌。軟弱有時,脆弱有時,但總是要開出花來。 35歲以前,你應該盡可能做到的十件事 從30歲到35歲:為你的生命多積累一些厚度 成功八大資源:請在35歲前搞掂分頁:123

韓少功:虧元  一九六八年,我參加了一次調查。中共湖南省委機關一個叫“永向東”的群眾組織,想解脫兩個省委干部,事先須查清這兩個干部全部親人的政治情況。為了避免對立派別的攻擊,他們擺出接受社會監督的姿態,邀請紅衛兵派人參加調查。就這樣,乳臭未干的我居然進了審干組,居然撈到了一次公費漫游全國的美差。  我們首先到了北京、錦州、沈陽的好幾座監獄,了解那個干部的一位堂兄。堂兄原是一個重要電臺的播音員,五十年代中因為一次現場直播時把共產黨要人“安子文”誤讀成國民黨要人“宋子文”,成了罪囚,判刑十五年,先后在上述監獄里服刑。我驚訝地發現,不管他寫下了多少上訴材料,所有的審理者都覺得他為一個字付出十五年的生命是應該的。當我們同他談話的時候,他居然也想通了,一口一個對不起黨對不起主席,覺得自己罪有應從他把年僅十五歲的我也叫作“政府”:“政府,我再也不會上訴了,我一定好好地改造思想。”  從電網和大墻下走回我們住宿的大車店,我突然生部一種恐怖:一種對“安”字、“宋”字以及其它文字的莫名恐怖。  大車店以外還響著武斗的一陣陣槍聲,到處有街壘,有彈痕,有硝煙,經常有一車車大喊大叫荷槍實彈的武斗人員在街上呼嘯而過,把大車店里的人們從睡夢中驚醒。一九六八年的遼寧,“紅司”正在攻打“革司”,“毛澤東思想”派正在圍剿“毛澤東主義”派。火車站那邊一場惡戰,竟使火車停開,使我和三個同行者在大車店里窩了整整兩個星期。這一切也許很難被后來人理解,比如很難被我的女兒理解。在后來人的眼光里,除了“紅司”、“革司”一類少有幾個詞的區別,當初武斗的雙方在思想、理論、作派、趣味、表情、著裝、語言方面完全沒有什么不同,他們事過境遷之后或做生意或打工,或讀學位或炒股票,更是彼此彼此。那么一場場紅著眼睛的相互廝殺是怎么發生的?  這就如同我曾經不能理解十字軍的東征。我讀過天主教的《圣經》也讀過伊斯蘭教的《古蘭經》,除了“上帝”和“真主”一類用語的差別,兩種宗教在強化道德律令方面,在警告人們不得殺生、不得偷盜、不得淫亂、不得說謊等等面,卻是驚人的一致,幾乎是一本書的兩個譯本。那么十字與新月之間為什么會爆發了一次又一次大規模圣戰?他們用什么魔力驅使那么多人從東邊殺到西邊又從西邊殺到東邊,留下遍地的骨和數以萬計孤兒寡母的哭嚎?在黑云低壓以及人們不會永遠記住的曠野,歷史只是一場詞語之間的戰爭嗎?是詞義碰撞著火花?是詞性在泥濘里掙扎?是語法被砍斷了手臂和頭顱?是句型流出的鮮血養肥了草原上的駱駝草,凝固成落日下抹一抹的閃光?……世界上自從有了語言,就一次次引發了從爭辯直至戰爭的人際沖突,不斷造就著語言的血案。我不以為這是語言的魔力,不,恰恰相反,一旦某些詞語進人不可冒犯的神位,就無一不在剎那間喪失了各自與事實原有的聯系,無一不在為勢不兩立的時候浮現出最大的同義性:成為戰爭主導者們權勢、榮耀、財產、王國版圖的無謂包裝。如果說語言曾經是推動過文化演進以及積累的工具,那么正是神圣的光環使語言失重和蛻,成為了對人的傷害。  二十世紀就要過去了。這個世紀獲得了科學和經濟的巨大成果,也留下了空前的環境危機、懷疑主義、性解放。留下了兩次世界大戰及其它幾百次戰爭的紀錄,使戰亡人數超過了前十九世紀戰亡人數的總和。這個世紀還噴涌出無數的傳媒和語言;電視,報紙,交互網絡,每天數以萬計的圖書,每周都在出產和翻新著的哲學和流行語,正在推動著語言的瘋長和語言的爆炸,形成地球表面厚厚積重的覆蓋。誰能擔保這些語中的一部分不會觸發新的戰爭?  語言迷狂是一種文明病,是語言最常見的險境。指出這一點,并不妨礙我每天呼吸著語言,吸吮著語言,在語言的海洋里畢其終生,被一個個詞語引人新的思維和感覺。一次次對那次遼寧之行的回想,只是使我多一點對語言的警:一旦語言僵固下來,一旦語言不再成為尋求真理的工具而被當作了真理本身,一旦言語者臉上露出自我獨尊自我獨寵的勁頭,表現出無情討伐異類的語言迷狂,我就只能想起一個故事。  故事發生在馬橋,一個七月十五祭祖的日子里。鹽午的叔叔馬文杰平反了,父親當漢奸的事也沒有什么人再提起了。以前沒有給他們好好地辦過喪禮,現在當然要補償。鹽午是馬橋最有錢的人,請來了洋樂班子,國樂班子,準備好好熱鬧一下。又準備了八桌酒席,給村里村外的一些親友送去紅帖。  回村祭祖的魁元也接到了一張紅帖,打開一看,臉立刻變了色。他叫胡魁元,帖子上竟寫成了“胡虧元”。  “虧”字太不吉利,也充滿著敵意——雖然這極有可能只是出于寫貼人一時的馬虎和懶惰。  “我嬲他老娘頓頓的!”  他憤憤地撕了紅帖。  他不能容忍一個“虧”字,就像五十年代的法官不能容忍一個“宋子文”,紅司派的戰士們不能容忍“革司”二字,十字軍不能容忍“真主”二字。一場語言圣 戰就從這里開始。  他沒有去赴宴。看著人們抹著油嘴從鹽午家那邊回來,恨恨地吞咬著自己的一個生紅薯。他對家人說,他要找鹽午家里的算帳。其實,他出門后先到煌寶家里坐了坐,又到復查家的菜園子里摘了條黃瓜吃吃,最后到天安門前看后生打了一陣臺球,看一桌后生摸了一圈麻將,根本不敢去找鹽午。他甚至害怕鹽午知道他來了,知道他要來吵棚。光是天安門那宅子的氣勢,足以把他的尿都駭得夾回來,他如何吵得過人家?幸好,他游游蕩蕩的時候,發現鹽午家還在裝修的一間鋪面里,有一把電鉆丟在地上,大概是停電了,工人喝茶去了,沒有收撿。剛才在這里打下手的鹽早也不見了,可能是纏上了另外一件什么事。魁元左右看一看,眼明手快地將電鉆塞進懷里,又順手拿了兩個插座板,溜出大門,跑到他三哥家的紅薯地里,挖了一個坑埋下再說。他知道這樣的東西以后可以賣到哪里去。  他不慌不忙回到家里,又是擦汗又是偏風,把跟著他的狗踢得驚叫,好像他已經很有權利這么踢了。  “也不睜開眼睛看看,我魁元是好欺的么?”他興沖沖地對母親說。  “鹽午那個貨如何說?”  “如何說?一切后果歸他負責”  只是沒有說有什么后果,又如何負責。母親看他忙著脫皮鞋擦皮鞋,忘了進一步問下去,去給他做飯。兩個嫂嫂抱著娃崽在門邊站了一會,對事情的結果有點半信半疑,迫使魁元再次說了幾句大話:“他鹽午有錢又如何?我一去,他就曉得的。”  吃完飯,魁元在家里呆不住,出門去找電視看。剛走到路口,發現路上堵著三個漢子,借著月光看出,其中一個是鹽午手下的一個管家,姓王。魁元裝作沒有看見,想擦身而過。  “走就是么?”王一把揪住他的胸口,“等你好久了,說,是要我們動手呢,還是你自己吐?”  “你說什么?”  “還裝蒜?”  “開玩笑呵?三哥。”  魁元笑了笑,想拍拍對方的肩,手還沒搭上去,對方一出腿,他就刷地一下矮了半截跪在地上。他兩臂護住腦袋大喊大叫“你們敢打人?你們憑什么打人?”  一個黑影給了他一拳,“哪個打人?”  “告訴你們,我也有兄弟……”  他腰上又挨了一腳。  “說,哪個打了你?”  “沒打,沒……”  “沒打呵?這還像句話。好好說,電鉆藏到哪里了?莫傷了和氣。”  “本來就是不要傷和氣么。今日你們發的帖子那樣缺德,我還沒跟鹽午哥說……”  “你說什么?”  “哦哦,我說我還沒有跟馬董事長說……”魁元還沒說完,感覺頭發被一只手揪住,腦袋不由自主地朝上牽引,扭到了王的大胡子面前。他看到的大胡子已經大大傾斜。  “你還想同我們耍一耍?”  “說,我說,好好好我說……”  “走!”  魁元的屁股上又有一次巨痛。  他帶三個漢子到紅薯地里,雙手刨去一些浮士,把電鉆和插座板取出來,毫無必要地把插座板拍拍灰,攻擊它的質量,“這些都是偽劣產品,我一看就曉得。”  “給點草鞋錢吧。”黑影們拿了電鉆,順便剮了魁元的手表,“今天算是給你個面子,以后再不懂味,割了耳朵再說話。”  “那當然。”  這件事是怎么被他們發現的,魁元滿心納悶但不敢問。他根本不敢吭聲,直到黑影遠了,腳步聲完全聽不見了,才站起來哭喪著臉罵:“崽呵崽,老子不殺了你們就不是人——”  他摸了摸手腕,那里確實空了,又到土坑里刨了刨,那里也確實空了。他決意去找村長。  村長根本不愿意聽他談什么虧元不虧元,手表不手表,聽他哭了起來,也只是眼角瞟了他一下。村長是個戲迷,晚上去天安門看戲。可惜這天沒有什么好戲。臺上是雙龍弓那邊來的一個厚度班,唱一些七拼八湊的地花鼓,唱腔、身、化妝、鑼鼓完全草得很,湊幾個人在臺上打禾曬谷一般,牛頭不對馬嘴地唱下去,實在沒有詞了,就來點擠眉弄限的穢言或昏話,博得臺下一笑,也算將就。臺下已經有好多人往上面甩草。  村長沒找到爛草鞋,便走出場子上路回家去睡覺。突然,一個哇哇哇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來,他還沒有來得及回頭,頸根已經被兩只手掐住,身子向前栽倒。額頭不知砸在什么東西上,腦袋里一陣金星四冒。他想看清身后是什么人。想明白這是一回什么事,但感到右耳處一陣清涼,用手一摸,那里已經空虛了很多。“耳朵——”他驚恐地大叫。他聽到身后有衣衫撕破的聲音,聽到身后黑影用最快的速度,吱吱咯咯咬著嘴里的什么東西,然后一口吐在地上,跳起腳來猛睬猛跺,再把地上的東西撿起,朝遠處人流最稠的方向拼力一甩。所有的動作都是在剎那間完成的。  “姓王的,撿你娘的耳朵去呵——”  是魁元透出酒臭的尖叫。  “王拐 子,你不聽君子言,耳朵喂狗去呵——-”  魁元顯然是一刀割錯了人  “魁拐子你要死呵,搞錯了咧!”分邊有人在喊。  周圍的人多起來了。有人沖上來了,攔腰摟住瘋了般的魁元。一陣扭打之后,魁元甩倒來人,沖破只攔,朝坡上的暗夜里跑去。  村長還處在全身哆魄的驚駭中,捂著腦袋右邊的流血處,一個勁地哀哭。“耳朵……哎喲喲我的耳朵喲……”他四肢落地狗一樣在地上尋找。有人突然想起來,說剛才魁元朝飯鋪那邊扔了什么,或許就是扔的耳朵?于是人們的目光一齊投向那邊,那邊的人也趕緊把一雙雙腳挪開,為流著血的村長,為幾支朝地上掃來掃去的手電光讓出空間。他們彎下腰,很快找到了一個紙煙盒子,還有幾塊西瓜皮,幾堆豬糞,就是沒有發現一片肉。最后,一個娃崽眼睛尖,在一只爛草鞋里把這片肉找到了,可惜已經血肉模糊,嵌進了一些砂粒,糊了黑黑的泥污,而且完全冰涼,怎么看也不像人的東西了。人們說,它沒有被狗叼走,是不幸中的萬幸。  人們松弛了雙腳,可以大大方方朝地上踩了,不擔心踩著什么珍貴的東西了。腳下的土地,重新結實堅硬起來。  村長頭纏著白紗布從鄉衛生院回來,已接近第二天早晨。據說耳朵是馬馬虎虎縫上了,但魁元那賊養的做得太絕,把它嚼咬得不成樣子。郎中說,耳朵最后能不能接活,暫時還沒有把握,先接上看吧。很多人圍在他家的門口,探頭探腦前里面看。  三個月以后,魁元的案子終于在區法庭判決。他逃跑到岳陽,還是被鹽午派治安聯防隊從那里抓了回來。他的罪名是暴力傷人加盜竊,兩罪并罰,判刑八年。他沒有請律師,也顯得無所謂,站在法庭上還不時朝后面幾個要好的后生咧咧嘴,笑一笑,頭發朝后瀟灑地一擺。如果不是法警喝止,后面的那些后生已經把點燃的香煙朝他丟過來了。  “煙都抽不得么?”他作出很驚訝的樣子。  庭長問他最后有什么說的,他又作出很驚訝的樣子:  “我有罪么?笑話,我有什么罪?我只是看錯了人,只怪我那天喝多了一點酒。你們曉得,我平時是不喝酒的,除非是人頭馬,XO,長城干白,孔府家酒頂多也只喝一小杯。我的問題是朋友太多,人家一見面硬要我喝,有什么辦法呢?不喝對不起朋友可!舍(www.lz13.cn)命陪君子吧。再說那一天是七月半,鬼門開,不喝對不起先人……”  他被法官打斷一次以后,連連點頭,“好好好,我揀重要的說,實質的問題說。當然,我是做了一點不那么文明的事情,但是,這不是犯罪,絕對不是犯罪,頂多只是一下看花了眼,就像一失手,打爛了一個碗。你們說對不對?我相信經過今天的審判,這個問題已經很清楚了,事實勝于雄辯。我已經向上面反映了這個問題。專署的李局長很快就會來的,就是糧食局的局長,我前不久還在他那里吃過飯……”他關于那天吃飯時天氣、環境、菜譜的種種描繪,再一次被法官不耐煩地要求略去,只得從命。“好吧,不說李局長了。上面對這個事是有看法的。省里的韓主編也認為我沒什么問題。韓主編你們都認識吧?……怎么?你們連韓主編都不曉得?他是我老爹最好的朋友呵!原來就是我們這個縣文化館的呵!我勸你們打個電話去問一問,問一問他,省政府對這個問題到底怎么看……”  他的十八扯足足耗費了二十多分鐘。  法官盯著他一口焦黃的牙齒,覺得他一口歪理,駁斥了他的申訴,讓警察把他帶了出去。他留給人們一個背影,還有過于長的西裝褲,垮在腳后跟的褲腳邊在地上掃來掃去,拖泥帶水。   韓少功作品_韓少功散文集 韓少功:遙遠的自然 韓少功:夜晚分頁: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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